Iris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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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心动(178)

但是食死徒并不打算让他们的假期过得愉快。

在圣诞节前一天,食死徒们袭击了对角巷,当时还是有不少普通巫师在外采购节日用品——毕竟这是上班族们放假的第一天,甚至韦斯莱一家就在现场——所以莫莉和亚瑟率先从被袭击者切换成了保护者,他们的孩子们除了罗恩和金妮被要求找个地方躲起来伺机回家之外,其他人包括从罗马尼亚赶回来过节的查理,全都投入了战斗之中,就连比尔的女朋友芙蓉也在。

 

哈利就比较幸运了,因为粗心大意的西里斯是应付不来节日采购这种细心活计——在假期的第二天莱姆斯就上门来拉着西里斯和哈利一起外出采购,当然主要还是多亏了唐克斯,她提供了圣诞节采购清单,否则单靠两个连自己都收拾不好的大男人,那是别想过好圣诞节了。

 

“对角巷出事了!”西里斯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后便大叫一声匆匆招来外套便准备幻影移形。

 

“食死徒袭击了对角巷?”哈利听见声音后从厨房奔出来,但是西里斯在看见他后立刻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就怕他的教子赶过去。

“我还可以使用飞路网的!”哈利气得跺脚。

气归气,他也知道现在并非添乱的时候,他无法在校外使用魔法——魔法部的规定真该改一改了,他是十六岁又不是六岁,为了魔法界而战这种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他叹着气又回到了厨房,继续看着锅中煮的奶油龙虾汤。

 

西里斯直到晚上才回来。哈利放下手中的作业,站起来迎接他的教父。

 

“哦,那群疯子,幸好你没去。”西里斯呼出一口气,他脱下外套。

 

哈利发现他的教父的外套上破了个大洞,并且最下方的布料截断地非常整齐看上去就像是切割咒的手法,他迅速看向西里斯将他从头到脚瞄了好几眼,发现他的教父确实没有缺胳膊少腿。

“很惨烈?”哈利艰难地问道。

 

“凤凰社和傲罗去的很及时,除了一开始的爆炸——是一家饰品店,有一对母女和一个店员重伤,房屋轰然倒塌时他们没来得及逃出来,那个母亲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她——倒下的砖头瓦砾把她的脸都砸烂了。”西里斯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他坐下来给自己招来葡萄酒倒上一杯后抿了口,“孩子安然无恙,那个店员才18岁,她的腿没有了。我们将他们送去了圣芒戈。”

酒精令他的头脑镇定了些,“其他就没什么了,我们抓到了在场的大部分食死徒,哦对了——我们抓到了小莱斯特兰奇,就是贝拉丈夫的弟弟,他可是一个狂热的食死徒。”他说着嘴角勾起冷笑跃然脸上,“这次是他,下一次就是贝拉和她的丈夫了,他们都逃不掉的。”

 

“真是太丧心病狂了。他们居然在圣诞节前一天跑去炸对角巷!这正是节日采购的时候,任何有着道德底线的人都不会在这天去想到搞破坏。”哈利的声音高昂,他的面色沉冷如同随时等待着扑向敌人的猛狮。

他只恨自己没满十七岁,没能和凤凰社们共同而战。

 

“我不应该和你讲这些。”西里斯懊悔地叫了起来,他伸长手臂摸了摸哈利的脑袋,脸上涌现了欣慰与感慨的神情夹杂着深深的怀念与伤怀,“这是我的错,忘了这件事吧,你应该想着明天的圣诞节——好好度过这个假期吧,你的教父我会保证不会有任何杂种来破坏节日,放开心点,这可是一年一度的圣诞节。”

 

哈利只得挤出一个笑,他的教父什么都好就是总是把他当个孩子。

“要吃晚饭吗?我照着唐克斯给我的食谱试着做了下,味道还挺不错的。”

 

“哦,哈利。你肯定会是一个好丈夫的,韦斯莱家的小女儿怎么样?她还漂亮的,又迷恋你,难道你没有一点心动吗?”西里斯起身,他忽然提到了金妮。

 

“我只把她当做妹妹。”哈利讪笑。

至于西弗勒斯的事,他还是等伏地魔倒台后再找时间告诉他的教父吧。否则他怀疑西里斯会不会把凤凰社给拆了——然后凤凰社内部分歧造成食死徒赢得胜利——他绝对不会想要看见这种事!

 

临睡前,西里斯还跑过来确定他的教子乖乖上了床,他原本还提议给哈利讲故事。

“我已经十六岁了,西里斯。”哈利干巴巴地望着他的教父,“如果你能够给我点私人空间我反而会感到好受些。”

 

“我忘了,哈哈哈,确实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西里斯挠了挠头发他大笑着走出了房间。

 

空间静谧了下来,哈利睁着眼睛望着眼前的黑暗。

他静静地等着,估计有十来分钟后,他掀开床穿着拖鞋拿起眼镜戴上,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他望着静悄悄的走廊,以及西里斯的卧室所在方向,那里房门紧闭。

于是他猫着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梯。

 

“哦,波特少爷。”克里切的声音就像是黑暗中的幽灵下了哈利一跳,他迅速地转过身对着这个神出鬼没的老精灵。

“你现在应该躺在床上睡觉,而不是学西里斯少爷,像他那样气死我的女主人,以不稳重为傲,和狼人还有巫师败类交好,半辈子都毁了。”它低着头又开始碎碎念起来。

 

“克里切,你去睡觉吧,我就是过来倒杯水——一会就走。”哈利提着心脏,他分神向着楼梯,发觉确实没有开门声以及脚步声传来后,他拍了拍受惊的胸口。

 

“好的,碍事的克里切这就走。”克里切弯下腰,长长的鼻子贴在地面上然后啪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哈利保持了之前的小心翼翼,他尽量放轻了脚步声,来到了壁炉前,抓起一把飞路粉然后踏进了壁炉。
眨眼的功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踏出了壁炉——眼前的客厅家具少的可怜,天花板都斑驳看上去年代久远,而屋子的主人就这样放任为之没有考虑过翻新或者就这样保持着一股阴冷的氛围,看上去就不像是一个家。

 

“斯内普就住在这里。”哈利抿起嘴,他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找到了主卧室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而冷清的空气在告诉他主人的离去。

斯内普并不在这里。

 

这里原本是马尔福夫人最喜欢的用于开办舞会的场所,七彩的琉璃窗上或是玫瑰或是天鹅图案,不论是早晨温暖的阳光还是晚上的清冷的月光,所投射下来的光束透过琉璃后洒在地上的永远是彩色的多姿图案,一年四季365天,随着太阳和月亮的日日变化,投射在地上的五彩纷呈也不尽相似,美得就像是童话书中的精灵圣地。

但是现在,暗色的天鹅绒落地窗帘紧紧地将那些光亮锁死在玻璃窗外,原本彻夜明亮的厅内变得晦暗阴冷,蛇类嘶嘶地吐着蛇信,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浓厚的腥臭味——这是死尸的味道。

压抑在空间迅速扩散开,白天精致的装饰,那些金色银色的奢华的点缀现在全都黯然失色,和黑暗浑然一体,亦或者被血腥盘绕。天花板就仿佛坠落压在众人的头顶,每个人的脖颈都像是悬着一把刀。

黑压压的众人匍匐在地上,唯有一人坐在那众人仰息之处,如同东方旭日升起之处。

 

“罗道夫斯,你来说说为什么你的弟弟会被凤凰社抓到,为什么你们信誓旦旦绝不会失败的任务又一次让你们的主人失望了呢?”伏地魔的脸色就和他的仆人们身上的衣服般晦暗到令他们全都哆嗦着肩。

 

被点名的莱斯特兰奇家族不得不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来到主人的面前,他跪下亲吻主人的袍角哀求着垂怜。

“今天确实是对角巷人流最多的时候——但是凤凰社和傲罗也出来采购了,所以我弟弟他就这么带着人撞上去了。”他苦着脸,完全没有料到韦斯莱一家都在对角巷,更不用说那么些傲罗,突袭刚发生,他们的人就被围了个遍。

“我们以前过节都是早早就让家养小精灵采购好了,谁知道他们这些穷光蛋居然在节日前一天才去采购。”——普通巫师自然是直到圣诞节前才会开始他们的假期,然而这些贵族老爷们是不会知道也不愿去思考这些对他们来说隔着一个世界的事。

 

伏地魔完全不想听这些推脱之词,他转了转手腕给了莱斯特兰奇一个钻心剜骨。

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跪在那里努力缩小存在感的贝拉,而是看向了忠心的不会让他失望的斯内普。

“西弗勒斯,听说马尔福夫人找过你。”伏地魔问道,“我们的小马尔福先生在学校里有好好完成他应该做的事吗?”

 

“公爵大人,”斯内普上前,他谦卑地跪下,在身后贝拉嫉恨到能够在他的背上戳出一个洞的目光下,他亲吻了主人的袍角。

“虽然救世主一行一直在阻挠着小马尔福的行动,但看上去他还能应付过来。”他面无表情地说着,“他想要给邓布利多下毒,但是毒酒没来得及递到邓布利多的面前,就被铁三角给享受了,而这群没脑子的蠢蛋们完全没有发现是小马尔福的手笔。”

 

“哈哈哈,小马尔福的想法果然很天真。”伏地魔大笑,“虽然他失败了,但是我总算听见了有人在努力完成我下达的指令。”他说着阴冷的看向莱斯特兰奇们的方向,身后的巨蟒抬起了躯体缠绕在他的脖颈上,那双同样阴冷又嗜血的冷血动物的眼睛盯着那里。

 

贝拉低下头看着地面,他们所有人都是如此。

 

“如果还有下次,罗道夫斯,我会觉得你想要给我的宠物加餐。”伏地魔冷笑道。

 

莱斯特兰奇家主简直要晕过去了,而这愉悦了他的主人,他欣赏着仆人的各种姿态,这种生杀都在他掌中的控制感令他愉快地好似感到了些过节的气氛。

 

“你们可以走了,西弗勒斯留下。”伏地魔抬起手如同给予他们恩赐。

 

于是所有的食死徒们全都站起来后退着离开了令他们身心恐惧的会议室,就像是张开的蛇口,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难以克制的恐惧。或许哪怕明天就是圣诞节,他们也会被噩梦缠身。

 

“主人。”斯内普恭敬地跪在那里,“请问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地方?”

 

“你给我详细说说小马尔福在霍格沃兹所做的事,以及我听说邓布利多身边有一个金发的年轻人。”伏地魔一手撑在下巴上,神情慵懒地仿佛漫不经心一问。配着他这张没鼻子蛇脸真是令人后背发汗如同被鬼缠身。

 

“我并不了解那位金发青年,邓布利多并没有解释他的身份,我猜测那可能是他的远方亲戚,因为邓布利多并没有带他去凤凰社。”斯内普沉吟道先说了那个青年的事,他力求将这位的存在感缩小——毕竟在他的猜测中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虽然他乐意见到食死徒吃瘪,但是他并不希望这池水变得更加浑浊难测——这对波特的小命来说越是前途未明便越多几分危险。

之后他挑拣着徐徐道出德拉科·马尔福在霍格沃兹所做的事,并删删减减加了点东西。

 

等到斯内普跌跌撞撞从壁炉中出来,差点就倒在了地上。黑魔王确实疯狂万分,他果然难逃一个钻心剜骨,他的头疼得几乎要炸开,呕吐感无比强烈就像是锋利的刀要破开他的胃部肢解他的躯体。

他扶着沙发,想要站起来。

然后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搀扶着他,将他扶到沙发上。一个无杖恢复如初令沙发上的凸出来的弹簧消失无踪。

 

“波特,你怎么在这里?”斯内普闭着眼,疼痛令他的思考减弱,但依旧并未令他的口中泄露任何软弱之音。

 

简直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对角巷被袭击,我肯定想要来看看你。”哈利迅速地说,他拿起斯内普的魔杖点燃了壁炉,借着壁炉的火焰望着男人惨白又汗湿的脸。

 

“除了钻心剜骨,他还对你做了什么?”哈利紧张地问,他脱下斯内普的外套,在里面找到一块手帕后就擦起歪倒在沙发上的男人的脸,他撩开他汗湿的头发,手指在发凉的脑门上跳动,而后他俯下身在他的额头亲吻。

这个老混蛋如果能够叫一声他反而会安心些,哈利抿着嘴想。

 

“没事。”斯内普抖着唇,他挥着手招来药剂,然而他的手在颤抖根本就拧不开瓶盖。

 

于是哈利帮了他,他还找来了勺子打算一口一口把药剂喂进斯内普的口中。

“我都说了,黑魔王必须趁早解决,他就是一个疯子!”他恨恨地说,手上的动作却极尽温柔,就像用他的魁地奇护理套装对待他的宝贝火弩箭般。

 

壁炉的火焰跳动着,金色的火星如同缀在那双翠绿色的眼睛中,明亮地好似直达他的心房。

“你是个愚蠢的男孩。”斯内普说,然后痛苦地被塞了一嘴的药剂,苦得如同胆汁还辣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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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喜滋滋地喂药:乖,张嘴。

斯内普:格兰芬多扣一千分!(又被塞了一勺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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